木霜的目光一直在前面跟着花匠學習育花之術的辛書瑤身上,對于元心的問題毫無情緒回答道:“主子的事情,不是我們這種下人可以談論的!”
“說說嘛?反正你家主子現在沒在這,他聽不見的!”元心又用肩膀抵了抵木霜,小聲撒嬌模樣很是可人。
江大人不僅親自送旨,還派人幫着姑娘,若是他對姑娘沒有一點心思,這誰會相信?
但是姑娘已經被那狗男人傷害的夠深了,不管江大人心裡對姑娘是什麼感覺,都得先過了我這一關。
元心這是要死纏爛打了,她要确定江淩風對辛書瑤的感覺,若是真的喜歡,那可以認真起來了。
木霜冷漠的表情,微微蹙眉,看了一眼元心之後,便側身躲過,不再理會。
元心輕哼,對着木霜聳了聳鼻子,真是一塊冰疙瘩,不過我早晚暖化你。
辛書瑤學育花之術,學習得很認真,選中幾盆花草,将其移到一側,這些由她親自照理,她要看看自己學習的成果怎麼樣?
送走花匠,辛書瑤并未停下,雙袖襻膊,繼續修剪。
從外歸來的元青,掃了一眼院子内站着的其他下人,感受到元青的冷厲,下人紛紛退下。
辛書瑤餘光看見元青靠近,修剪的動作還在繼續,淡淡問道:“官府那邊,情況怎麼樣了?”
元青低聲回應:“回姑娘的話,曼桃證據确鑿,還有咱們提前安排好的證人,本來方鴻遠還辯解幾句,最後氣急敗壞,無意中承認了此事,曼桃抓到空子,咬死不放,僅此審理一次,便定下了方鴻遠的罪!”
方鴻遠氣性不穩,凡是若是激怒他,他就會失去理智,這種不堪大用的人,早晚會倒大黴。
曼桃的事情,本就是提前計劃好的,從狀書,到證人,沒有一個漏洞,方鴻遠自然敗訴,現在就看如何定罪處置他了!
辛書瑤微微揚唇,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當中。
“劉全中如何定罪?”辛書瑤又問道。
元青眉頭緊皺,眼底透着一絲不公,“本來此事已經定下,但是侯府來人,說曼桃被羞辱的時候,身份還是武元侯府的丫鬟,那身契上的印章上的日期,也無法印證,官府大人怯了武元侯府的勢,便沒有對其過重處罰!”
辛書瑤頓住,整個身子停了下來,最後一剪子咔嚓一下,剪掉了花枝的主幹,這一定是那老東西發現的,這種刁鑽角度他們也能找到,這老東西當真厲害。
“狀告之事已經有了結果,雖然沒有對方鴻遠造成太大身體上的傷害,但是對他的聲譽已經有了很嚴重的影響,侯府的人不會放過曼桃的,給她一些銀兩,暗中送她離開長京城,之後是生是死,全看她的命了!”
元青附身回應,“是,奴婢這就去!”
武元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