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鴻遠身上本就有傷,因為曼桃的事情,又被仗刑二十,這是張陽親自行刑,每一闆子都落在方鴻遠的舊傷之上,沒有堅持下來的方鴻遠,又一次的暈死了過去。
擡進玉閣院的時候,全身是血,屁股血肉模糊,觸目驚心,隻看一眼都能起一身冷汗。
方老夫人得知自己的孫兒回來了,看到方鴻遠的傷勢,差點沒直接過去。
柳溫玉趕緊攙扶住,心疼的眼淚不停地掉落,“母親,他們官府的人欺人太甚,一個小小的官府,竟然真的對我武元侯府下手,我”
“你去幹什麼?你還能真的掀了官府不成?若是你今日做了,那明日咱們侯府一起跟着完蛋!”
柳溫玉停下要出去報仇的腳步,眼底的狠意,似能噴火,“那我們就這樣看着遠哥兒被打,不做出一點行動嗎?”
“哼,說到底,都怪那該死的曼桃,既然她狀告遠哥兒,不讓遠哥兒好過,那我就讓她生不如死。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已經安排好了,這曼桃是逃不掉的!”
柳溫玉聽罷,心裡也算是好受了一些,曼桃受了責罰,但是這背後之人可是一點傷害都沒有啊!
想到這,柳溫玉又是不服,“母親,曼桃本就該死,但是這事肯定不是曼桃想出來的,那辛書瑤”
“辛書瑤的與我侯府的仇,我都記着,但是現在不是動她的時候,等到遠哥兒與她複合,得到她的嫁妝和地位,到那時,再将這一切的仇恨還給她!”方老夫人現在也是對辛書瑤恨得咬牙切齒,但是卻不能動。
“還是母親想得周到,是兒媳太過着急了!”
“哼,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急躁的性子,事情也不會變得那麼不可收拾!”方老夫人歎息一聲,白了柳溫玉一眼之後,目光又落在了方鴻遠的身上。
“遠哥兒受傷太重,我已經派人去宮中請太醫了,你趕緊準備好銀兩和所需之物,莫要耽擱了!”
柳溫玉攥緊帕子,現在的侯府就是一個空殼子,庫房裡的現銀隻夠這日常花銷,甚至連奢靡一把,都有些拮據,老爺和二房的俸祿到年底才能發放下來,這距離過年還有兩個月多,侯府可千萬不能出事了。
柳溫玉心裡暗自祈禱,就現在方鴻遠和周禾診治傷勢所需要的銀兩,還是從自己小庫房裡面出的。
方鴻遠的事情傳到婉約院,這段時間姜婉婷心裡很是不安,吃不下,睡不好,都怪那該死的辛書瑤,她和離就和離替自己幹什麼?
現在侯府之人都覺得他們和離是自己蹿騰的。
丫鬟春禾看着姜婉婷将自己的嫁妝裡的珍貴藥材拿出,不禁問了一句,“少夫人,咱們真的要去玉閣院嗎?奴婢剛才打聽大夫人正在氣頭上,若是現在,怕是少夫人也會受到牽連!”
姜婉婷心意已決,她辛書瑤和離了,但是自己還要在侯府生活下去,現在她們都覺得是自己告的密,這誤會不解開,自己永遠會被他們厭惡,也得到他們的尊重。
清點好了之後,姜婉婷說道:“現在方鴻遠受傷,這些藥材是治療皮外之傷的,隻要我送過去,他們就不可能不給我面子,此事也算了了,我依舊是侯府最尊貴的少夫人!”
說罷,姜婉婷便出了房間,往玉閣院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