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三蹦子拉了兩趟,才把青磚運回宋家屯。
村民們看着碼着整齊整,嶄新的青磚,連忙圍了上來。
“念華真買了這老些青磚蓋新房啊!”
“那個什麼‘掃盲班’,聽支書他們說,是要教咱們認字的地方,我可是聽都沒聽過,人家别的村也沒有。”
“啥?就一個認字的地方,用這麼好的青磚呢,哎喲,可是白瞎了,這老宋家咋也不管管念華,竟亂花錢!”
“是要說念華啊,到底是城裡來的大小姐,想一出是一出,當然,她要辦這個‘掃盲班’,肯定是為了咱們好,可她也得想想咱們的實際情況啊!”
“咱們一天天在地裡幹活,累個臭死,回來倒頭就睡,連‘睡’自家老婆的力氣都沒有,哪有精力來認字啊。”
“哎喲,大彪哥,你要實在‘不行了’,讓嫂子來找我啊!我可太稀罕兒嫂子那身‘白皮’了。”
有那不正經的村漢兒調笑着。
旁邊一個中年女人沖出來,一把揪住村漢的耳朵,使勁兒擰了個圈兒,“死東西,來,這麼稀罕老娘兒,那先把耳朵揪下來,給老娘兒配酒喝。”
“哎喲哎喲,放開放開,好嫂子,耳朵要掉了。”
那村漢兒捂着耳朵哀求,“我說的都是屁話兒,你饒了我吧!!”
圍觀村民們哈哈大笑。
宋念華和孫春梅在遠處,看到這一幕。
“花了大幾百塊,非要建個新教室,到時候,要是一個人都不來,咱們可咋整?”
孫春梅愁的直撓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