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邊沒有媽媽，沒有爸爸，也沒有蛋炒飯。
醫生姐姐走進來，我問：
「姐姐，我爸爸媽媽呢？」
她的眼裡劃過一絲不忍。
「……小妹妹，你爸爸媽媽一直沒回來。」
我眨巴了一下眼睛。
擠出一個笑。
「謝謝姐姐，那我回去了。」
她卻忽然拉住我。
我轉身，她張了張嘴，久久沒能說出話。
直到她終于說出那句：
「小妹妹！你生病了……
「明天叫你爸爸媽媽來，我和他們說吧。」
8
爸爸媽媽第二天要參加弟弟妹妹的家長會。
「醫院？好端端的，我們去醫院幹嘛？」
媽媽一件一件地換着衣服，沒在意我的話。
爸爸一邊給妹妹喂飯，一邊瞥我一眼。
「你妹妹的藥嗎？你去醫院替她取吧。」
最終，媽媽選定了一條非常得體端莊的裙子。
「這條不錯。家長會這種場合一定要重視，你重視家長會，老師才會重視你的孩子。」
可她從來沒去過我的學校。
眼看他們歡聲笑語出了門，我猶豫半晌後，自己說服了自己。
沒事，我自己去醫院也是一樣的。
……
醫生姐姐說，我得了心髒病。
我擡手捂着胸口。
我低聲喃喃地出神，直愣愣撞上一個阿姨。
我一屁股摔在地上。
那個阿姨很善良，還蹲下來扶我。
她輕輕擦掉我臉上的淚，柔聲問我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