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戰場上，”霍承矅轉動軍刺，聲音像淬了冰，“對付拒不交代的卧底，我們會先挑斷腳筋，讓他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。”
他另一隻手猛地扯開瘦猴的衣領，露出嶙峋的鎖骨，“然後從最脆弱的地方開始，一寸寸割下皮肉。”
女兵們下意識地别開臉，小周捂住嘴往後退了半步，喉間發出壓抑的幹嘔聲。
洪欣握緊拳頭，指節泛白，她從未見過如此狠厲的霍承矅。
在部隊裡，大家都說霍營長是最懂事講理且有前途的。
可此時此刻，她卻瞧着仿佛那地獄來的判官，冷厲而無情殘酷。
唯有饒媛站得筆直，軍裝下的舊傷疤隐隐發燙——她比誰都清楚，面對這些踐踏他人生命的惡徒，溫和手段毫無用處。
瘦猴額頭青筋暴起，豆大的汗珠砸在枯葉上：“我我什麼都不會說啊！”
霍承矅突然用軍刺劃開他小臂的皮膚，鮮血如注。
“知道這叫什麼嗎？”他又用繩子給勒住了傷口，故意勒得極緊，“放血審訊法。傷口不會緻命，但疼痛會持續加劇，直到你痛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。”
饒媛注意到霍承矅的動作——每一刀的角度、力度都經過精确計算，既能造成劇痛，又避開了要害。
這是多年實戰積累的審訊技巧，和霍承曜平時面對她的溫柔斯文模樣形成強烈的反差。
“還有七個人”
瘦猴的聲音開始發顫，“老大臉上有疤他們在半山腰的山洞”話音未落，霍承矅突然拔出軍刺，刀尖抵住他喉結：“具體位置！武器配置！不說？”
刀刃輕輕劃過他的頸動脈，一道血珠滲了出來。
饒媛看到瘦猴的眼神徹底崩潰了。
他涕淚橫流，臉上的血污混着泥土，整個人像灘爛泥般挂在樹上：“别殺我！他們就在距離這裡三公裡山洞裡邊！我們被你們追的東躲西藏，沒有、沒有！”
“不，我們身上都有匕首，老大他身上還有手槍和炸藥。不要殺我，不要殺我！！我都說了！”他語無倫次地交代着，每說一句都伴随着嗚咽。
霍承矅收起軍刺，示意一旁的記錄員記錄，聲音依舊冷硬：“慢慢說，說漏一個字，我就再給你開個新傷口。”
他轉頭看向饒媛，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，但很快又恢複成審訊時的銳利：“帶着文工團的同志們先去休息吧，這裡血腥味太重。”
“聞多了，晚上會睡不着的。明天你們還得趕路。”
饒媛搖頭，反而向前半步：“我留下。”
她的聲音平靜如水，讓周圍幾個女兵露出驚訝的神色。
洪欣張了張嘴，最終隻是默默地帶着文工團的姑娘們離開了。
她沒想到在團裡總是溫聲細語的饒媛，此刻卻能面不改色地面對如此血腥的審訊場面。
但她們确實撐不住了，再不離開去休息，怕是一整晚都得做噩夢睡不着了
“他右肩有舊傷，下雨就疼”
瘦猴還在機械地說着，眼神呆滞，“老大最護着小黑蛋，因為小黑蛋是我們裡邊年紀最小的，當然更因為是老大的侄子”
“還有眼鏡兒，别看他最斯文，但是實際上咱們殺人犯事兒和逃跑的路線，都是眼鏡兒弄得。還有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