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霍承矅能在血腥中保持絕對冷靜,随手畫出精準的人像。
這種差距,遠比她想象得更深。
“這是他們常用的暗号手勢。”霍承矅将畫紙翻過來,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特殊符号。
饒媛湊近時,聞到他身上混着硝煙與雪松皂的氣息。
“要是你對這個感興趣的話,等這次任務結束,我可以教你一些基礎偵查技巧。”
他的目光掃過她的側臉,帶着試探的溫柔。
饒媛後退半步,同他瞬間拉開了距離,直到感覺不到對方溫熱的氣息,這才悄悄地松了口氣。
沒辦法,一旦被霍承曜的氣息包裹,饒媛就覺得自己心跳隐隐加快,到時候肯定不能好好聊天了。
不注意距離,到時候傳到部隊,霍承曜肯定又要被罰了。
饒媛情願自己的心意壓在心底,也不想霍承曜再因為自己受到懲罰。
“不用了,我更适合在文工團。”
她盯着素描本上栩栩如生的人像,突然意識到自己目前确實和霍承曜不相匹配。
她經曆過得,見識過的太少。
他經曆過的,見識過的太多。
多到她曾經被拐深山,求生一年的困苦日子都無法與其比拟。
而在文工團學來的,在在戲台上演過的悲歡離合,和眼前這個男人經曆的生死較量相比,更是微不足道。
看到小姑娘忽然遠離的動作,霍承矅的手頓了頓,炭筆在紙上留下一道歪斜的痕迹。
他合上素描本,發出清脆的“啪嗒”聲:“天亮前必須布好陷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