饒天明突然欺身上前,隔夜酒氣混着酸腐的食物殘渣撲面而來,熏得霍玲玥胃裡翻湧。
他故意壓低聲音,舌尖舔過上唇:“你嫂子當年被人壓在身下的時候,可比你溫順多了”
“啪!”
耳光的脆響驚飛了樹梢的麻雀。
饒天明的腦袋被抽得偏向一側,嘴角立刻滲出鮮血,在泛黃的牙齒間蜿蜒成詭異的紅線。
他卻突然仰頭大笑,喉結劇烈抖動:“打得好!等我告訴指導員,看他怎麼收拾你這打人的兵!”
笑聲戛然而止時,他惡狠狠地抹了把嘴角,在牆上蹭出猩紅的手印。
這隻是噩夢的開始。
接下來的兩天,饒天明像條渾身跳蚤的癞皮狗,在部隊各個角落留下令人作嘔的痕迹。
訓練場外的石凳被他坐出大片汗漬,每當女兵列隊經過,他就扯着破鑼嗓子吹口哨,五音不全的調子驚得軍犬狂吠不止。
那日午後,剛結束急救訓練的女衛生員抱着藥箱低頭疾走,發梢還沾着訓練場的塵土。
饒天明突然從梧桐樹的陰影裡邊竄出,幹枯粗糙的手指精準勾住她的麻花辮:“妹子,給哥笑一個?”
“啊!”尖叫刺破午後的寂靜。
藥箱墜地的瞬間,碘伏瓶在地面骨碌碌滾動,棉簽與紗布如同受驚的蝴蝶四散紛飛。
饒天明卻慢悠悠蹲下身,故意用指甲挑起繃帶,在指尖繞出螺旋:“這麼不小心,哥幫你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