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三個月前那個雨夜,王屠戶幫她修漏雨的屋頂,自己确實和他多喝了幾杯米酒。
但什麼都沒發生,那些風言風語不過是村裡長舌婦的編排。
“你你血口噴人!”她尖叫着撲過去,卻被李勝強一巴掌扇倒在地,臉頰瞬間腫起,火辣辣的疼。
“再敢鬧,現在就滾!”李勝強的鞋底碾過她散落的發絲,帶着無盡的羞辱。
“你要是繼續鬧下去,明天我們就去離婚!”他蹲下身子,捏住饒曼的下巴,指甲幾乎掐進肉裡,眼神中閃過一絲算計。
“識相點就安分把孩子生下來,要是個男孩我可以看在孩子份上,給你口飯吃。”
饒曼蜷倒在地上,眼淚混着鼻涕糊了滿臉,滿身狼狽。
她望着牆上兩人的結婚照,照片裡李勝強穿着嶄新的的确良襯衫,自己戴着紅頭繩笑得燦爛,那笑容裡滿是對未來的憧憬。
如今照片邊緣已經發黃,玻璃上還裂着道長長的縫,像極了他們千瘡百孔的婚姻,再也無法修複。
深夜,李勝強鼾聲如雷,仿佛之前的争吵從未發生。
饒曼卻睜着通紅的眼睛,盯着窗外的月光,那清冷的光輝灑在她臉上,更顯凄涼。
她想起白天饒媛軍裝筆挺的模樣,身旁站着高大的阿蠻,英姿勃發的女兵将她團團圍繞,呈現保護的姿态,那畫面是如此的耀眼奪目。
嫉妒和怨恨在胸腔裡翻湧,像熊熊燃燒的烈火,将饒曼的理智徹底吞噬。
“饒媛,都是你的錯“我不會讓你好過的””
此時的饒家,饒天明躺在散發着黴味的竹席上,眼睛瞪得像銅鈴。
月光透過糊着報紙的窗戶,在阿蠻起伏的胸膛上投下斑駁光影。
饒天明屏住呼吸,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,竹席發出細微的“咯吱”聲,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