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霍承曜對于肖海的挑釁沒有反應,于是肖海開始在訓練和生活中處處搞孤立。
每次分組訓練,其他戰友都會默契地避開霍承矅。
原本熱鬧的食堂飯桌,隻要他一坐下,周圍便瞬間安靜,衆人匆匆扒拉幾口飯就起身離開。
這天的戰術協同訓練,霍承矅又一次被剩在最後。
他獨自站在訓練場邊,看着遠處成組訓練的戰友,迷彩服被夏日的烈陽曬得發燙。
吳翠抱着訓練記錄本氣沖沖地找到負責分組的教官:“憑什麼每次都把霍營長單獨落下?這根本不公平!”
她的聲音清脆響亮,引得周圍戰友紛紛側目。
肖海倚着訓練器材,嘴角挂着冷笑:“吳幹事,訓練不是過家家,總得考慮團隊配合。有些人不合群,難道要連累整個小組?”
他故意将“不合群”三個字咬得很重,眼神挑釁地瞥向霍承矅。
吳翠氣得跺腳,作訓服下的胸脯劇烈起伏:“肖營長,你這分明是公報私仇!霍排長的軍事素質大家有目共睹”
“軍事素質?”肖海突然提高音量,打斷吳翠的話。
“上次障礙訓練,要不是他自己失誤,怎麼會受傷?别拿女人的同情心當借口。”
圍觀的戰友們開始竊竊私語,霍承矅握緊拳頭,指甲幾乎掐進掌心。
他深知,吳翠越是維護,肖海的刁難隻會變本加厲。
深吸一口氣,他大步走到兩人面前,目光堅定地看向吳翠:“吳幹事,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。”
兩人走到訓練場角落的樹蔭下,蟬鳴聲此起彼伏。
霍承矅摘下軍帽,露出被汗水浸濕的頭發,斟酌着開口:“吳幹事,我很感謝你為我說話,但有些事必須說清楚。”
他伸手從貼身口袋掏出一張照片,照片邊緣因為長期攜帶已經微微卷曲——那是他和饒媛的合照,照片裡饒媛穿着軍裝,笑得燦爛,身後是家屬院中的翠綠的梧桐樹。
“我有未婚妻,”霍承矅的聲音溫柔而堅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