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正常現象,受傷嚴重,身體有所虧損。非清醒狀态下有助于身體更好的恢複。”醫生看了看手上的病曆,補充道,“大概明天或者後天就能清醒過來了,這幾天你可以用棉簽沾水給病人喂點水。”
聽到醫生這話,饒媛才放下心來,然後将醫生的醫囑一一用心記下。
時間就這麼來到了第三天,饒媛将棉簽丢進床下的垃圾桶,裝着溫水的水杯放在旁邊的櫃子上。
剛一轉身,就和一雙略帶疲憊虛弱的黑曜石眸子對上了。
啪嗒,啪嗒。
饒媛呆愣着,眼淚無知無覺的滑落。
霍承曜還帶着呼吸罩,看着她這樣子,虛弱地笑了笑:“哭什麼?我這不是沒事嗎?”
他的聲音即便因為罩子有些悶悶的,卻一如既往地安心可靠。
“你吓死我了!”饒媛握住他纏着繃帶的手,掌心的溫度讓她稍微安心。
霍承曜彎了彎眉毛,語速緩慢。
“我們不是約定好了,要平安回去。我可舍不得你。”
饒媛沒有回話,隻是輕輕地握着霍承曜的手,無聲落淚。
因為受傷的地方在心髒,所以在醫院住了差不多兩個月,霍承曜才被允許出院。
而這一次剿匪任務,也是因着霍承曜出院了才徹底的結束了。
回到部隊後,剿匪成功的消息很快傳開。
霍承曜因指揮有方、作戰英勇被記一等功,晉升為副團長,但也因心髒受傷需要長期休養。
饒媛帶領的文工團因穩定民心有功,集體記三等功,她本人也因出色的組織能力,在老團長退役後接過了文工團的擔子,成為了最年輕的團長。
這幾年,霍承曜一邊養傷一邊做參謀工作,饒媛則把文工團打理得井井有條。
兩人雖然聚少離多,但感情卻越發深厚。
不過,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将霍承曜受傷垂危的事情,告訴家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