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今往後,她要為自己而活,不再依賴任何人。
“聽說薛家父子突然離世,流言蜚語說是因自身罪孽深重,自尋短見。”
傍晚,剛進府門的孫鴻面露緊張,雙手緊緊搭在壽安堂的雕花箱籠上,久久無法平複心情。
孫秉驚訝之餘,不禁質疑:“李家竟敢如此明目張膽?在衆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事?”
秦婉眉頭緊蹙,打斷了他的猜測:“不要妄加揣測,事情未必是李家所為。”
“沒有确鑿證據,任何言論都可能成為诽謗。你們何時能學會謹言慎行?”
秦婉的責備讓孫鴻與孫秉二人面露愧色,低頭不語。
“如果不是李家,誰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與薛家為敵呢?”孫秉不解。
秦婉語調平和:“若真是李家所為,目的隻有一個,但這做法過于張揚。反之,若非他們所為,那必是有人借機漁利,真相不久便會浮出水面。”
對于“不久”究竟指的是多久,衆人皆不敢多問。
此時,放學歸來的孩童們一個個面帶愁容,孫鵬更是連晚飯也未用,直接回了房間。
孫皓眼角的傷痕,雖自稱是不慎碰撞所緻,但其真實性令人存疑。
相比之下,孫晉算是最為平靜,未見異常。
倒是孫逸,手掌因被戒尺打紅,惹得秦婉心疼不已,她輕輕拉過孫逸的小手,細細查看傷口,柔聲問道:“在書院過得不開心嗎?”
孫逸怯生生地回答:“先生讓我們背誦課文,背不出來就要打手心。”
孫秉在一旁呵斥:“打得好,誰讓你不好好學習。”
秦婉嚴厲的目光制止了孫秉的訓斥,後者立刻閉上了嘴。
孫逸委屈地解釋:“不是的,他們之前都學過這篇課文,隻有我沒學過。”
“連三哥都會背,但也挨了打。”
秦婉的目光轉向孫晉,後者平靜地說:“就兩下,沒事的,司業還鼓勵我要更加努力。”
“司業一點都不公平。”
孫逸的眼圈紅了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
孫晉卻異常冷靜:“世間哪有那麼多公平,我們在太學寺學習,本來就不是在家裡。”
孫逸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,哭泣着跑開了。
孫晉則向母親保證:“祖母放心,我會照顧好四弟的。”
他們作為年齡較小的孩子,被分配在了丁班。
秦婉點頭,目送他們的背影,内心卻湧動着複雜的情緒。
她心中暗喜,對系統說道:“孫晉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反派,能夠承受一般人難以忍受的壓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