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逸在顫抖中強忍淚水,一字一句,斷斷續續地背誦着自己所謂的“詩作”,那聲音中充滿了無助與驚懼:“我所做的,是描述那方方正正的一小片天空下,孩子們琅琅的書聲伴随着清晨的陽光,悠揚地誦讀着古人的詩篇。可先生聞聽此言,忽地站起身,恐懼于那即将到來的懲罰,戒尺将無情地落在我的掌心之間。”
朱學士聽着這番稚嫩的話語,心中愈發慌張,臉上顯露出難以掩飾的錯愕與困惑:“這怎麼可能是詩呢?簡直是胡言亂語,毫無章法可言!”
而秦婉則冷笑着,從袖中緩緩抽出一張紙,眼中閃爍着挑釁的光芒:“如果這樣都不算,那朱學士您且聽聽這首,看看是否能入您的法眼?”
“廣闊荒野,道路漫長無盡頭,晝夜更疊,天地一色,浩渺無邊。天高地遠,人迹罕至,隻有那堅強的母親,無畏地守護着兒女,不懼風雨,隻願他們平安成長。”
随着秦婉的話音落下,一股悲壯而又溫暖的氣息似乎在空中彌漫開來。
“朱學士,您覺得這首如何?”
她挑眉問道,目光銳利,直視着朱學士。
朱學士面露尴尬,臉頰漲得通紅,結結巴巴地回答:“這…這更像是童謠,哪裡有詩的意境?根本不能算數。”
秦婉聞言,手中的拐杖猛地敲在朱學士的頭上,發出“嘭”的一聲響亮。
“哎喲!”
朱學士吃痛叫出聲,怒目圓睜。
“你幹嗎?!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!”
他警告道,聲音裡帶着幾分恐慌。
秦婉冷笑,毫不退讓:“喊吧,越大聲越好,讓所有人都知道,你這個朱學士,心中還藏着那謀反的念頭。”
這一句話,猶如利箭,直射朱學士的心房,使他頓時臉色蒼白,結結巴巴地辯解:“你…你血口噴人,我何曾有過那種想法?”
秦婉冷淡回應:“你剛才明明說過,如果是你的學生寫出這樣的詩句,你也會給予懲罰。現在我要告訴你,這首詩正是皇上幼年時期的筆墨!”
這消息讓朱學士震驚不已,他難以置信地反駁:“什麼?!你…你撒謊!”
“我所說是真是假,自會有皇上裁決。”
秦婉的語氣堅定,同時也不忘指責對方,“你心腸如狼,對年幼的孩子絲毫不憐憫,隻為顯示自己的權威,連無辜的幼童都不放過,真是喪盡天良!”
“晉哥兒,逸哥兒,我們離開這裡!”
說完,秦婉帶着兩個孫子轉身欲走。
門外,蜀王目睹這一幕,見秦婉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,不禁感慨她的鋒芒較之年輕時更甚。
蜀王心中暗自揣摩,秦婉似乎不再是從前那位隻知享樂、品茶看戲的老太太,而是多了幾分真實與骨氣。
對于皇上兒時所作之詩,她竟然還能記得如此清楚,這讓蜀王感到意外與詫異。
“你們先走,我去皇宮查個究竟。”
秦婉努力克制着胸中的怒火,點頭應允蜀王的好意。
蜀王點點頭,目光深邃:“也是時候清理門戶,讓那些迂腐之人見識一下真正的力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