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他正巴望着太子登基之時,抄我們孫家滿門,一個也不放過,甚至想鞭屍洩憤。】
秦婉聞言,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。
“”好吧,既然如此,她也無須手下留情。
秦婉沒有接過銀票,反問道:“伯爺,可還有什麼未能解決之事?”
忠義伯一臉困惑,自己難道還有什麼是疏漏的?
難不成要他跪地,雙手呈上銀票?
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,慕漾出聲道:“我所犯下的錯誤,與父親無關。”
秦婉臉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,“按你的邏輯,法律中株連九族之說又作何解釋呢?”
忠義伯恍然大悟,頓時怒氣沖沖地甩了慕漾一巴掌。
“逆子,你還不認錯!”
慕漾強忍疼痛,高聲答道:“孩兒不敢,孩兒知錯了。”
他随後朝秦婉跪拜下去,“老太太,孩兒知道錯了。”
緊接着轉向孫鵬,再度躬身行禮:“孫鵬,對不起,是我的錯,我不該在課堂上欺負你,以後再也不敢了。”
孫鵬的回答顯得異常冷靜,“課堂上那次踢人的事,我原諒你了。”
忠義伯松了一口氣,連忙看向秦婉,将那一萬兩銀票遞上前去。
然而,秦婉并未接手,她的目光落在慕漾身上,從那雙眼中,她依然捕捉到了不甘與挑釁。
且他道歉的對象僅限于課堂上不再欺侮孫鵬,并未承諾徹底改過自新。
這意味着,他心底暗自發誓,盡管日後在課堂上或許會有所收斂,但在課外,一切就難以預料了。
“伯爺,這一萬兩恐怕難以解決問題。”
忠義伯驚訝之餘,不解地詢問,“為何?我武家與老太太平日裡并無瓜葛,難道我們家也曾砸了禦賜的花瓶不成?”
秦婉語氣平淡,卻字字珠玑,“伯爺說笑了,慕漾确實未曾碰過我們孫家的花瓶。”
“但此人天賦異禀,骨子裡熱愛挑事,且無所畏懼。”
“太學寺内的那些學子,沒有他在背後煽風點火,哪會掀起什麼大浪。不信的話,您可以直接詢問蘇珉。”
忠義伯的目光立刻鎖定在了蘇珉身上。
而此時的蘇珉,已被整得服服帖帖,加之在皇上面前走了一遭,膽量也大增不少。
他指着慕漾,憤憤道:“都是他逼我這麼做的,他說如果我不對付孫皓,就會慫恿别人孤立我,甚至有可能找我麻煩,動粗也說不定。”
而且,不僅僅是我的遭遇,學堂之中,受到他威脅與欺壓的同學數不勝數,若不信,各位大可去探聽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