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憤憤道：“這有何難，将章元才抓回來審問一番不就明白了？”
孫秉小聲嘀咕：“可是他已經自盡了。”
“什麼？”皇帝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。
孫秉接着解釋：“真的，就是在蜀王爺帶着特赦聖旨到達之前，他自己結束了生命。”
“聽說還是當着他母親的面，張家的人悲痛欲絕，也不知他們為何會如此憤怒，難道他們以為是娘促使章元才自盡的嗎？”
皇帝眼神一緊，猛然放開孫秉，轉而去找秦婉。
孫秉與白铎面面相觑，旋即便急急忙忙緊跟其後。
在壽安堂内，皇帝忽然折返，揮手讓所有仆從退出房間。
秦婉站起身，關切問道：“宣哥兒，你怎麼了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？”
皇帝快步來到秦婉身邊，緊緊抱住她的雙腿，聲音裡帶着哭腔：“孫秉沒有貪那五十萬兩銀子，其實你早就看出其中的蹊跷了吧？”
“章元才自盡的原因，你也心知肚明，對不對？”
“關于趙階的事情，你為何也不聞不問？”
“就任由他們這樣蒙受不白之冤嗎？”
皇帝說着，嗓音漸漸哽咽。
秦婉身形微震，重又坐回椅中。
她輕輕撫摸着皇帝的額頭，柔聲道：“阿秉貪了多少，真的那麼重要嗎？他識人不明，為你的政事增添了多少麻煩？那些麻煩最終又轉化為民間疾苦，今日的局面，是他咎由自取，是他應承受的後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