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?”皇帝眉頭緊鎖,神情不悅。
孫秉連忙解釋:“不是,我是說,我确實舉薦過官員,我知錯了,以後絕不再犯。但他們所贈财物,我并未收取,水果、蘑菇、糕點之類的我雖品嘗過,但都有回禮,每月還暗中資助他們。”
“如果我真的靠賣官得了五十萬兩那我該是個怎樣的貪官?還能有活路嗎?”
皇帝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冰冷,雙手緊緊握住孫秉的肩膀:“你沒賣官?沒收那五十萬兩?”
孫秉驚恐地連連點頭:“宣哥,我真不敢對你隐瞞,真的不敢,更不可能做出那種事。”
“我隻是”
皇帝猛地搖晃着他,厲聲打斷:“住口,我問你,你可認識宮中有一個名叫趙階的太監?”
孫秉先是一搖頭,旋即又似有所悟,那名字仿佛在哪裡聽說過。
“稍等,那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。”
皇帝緊追不舍:“在哪裡?快告訴我。”
孫秉瞧見皇帝如此焦急,心中慌亂,開始努力回想。
“是在流放的路上。”
“與我們一家一同被流放的章元才,他用來行賄買官的銀兩,正是給了那個名叫趙階的太監。”
“不過”
“不過什麼?你若知情,就趕快說出來。”皇帝瞪大眼睛,眼中滿是期待,仿佛恨不得他立即恍然大悟。
孫秉縮了縮脖子,小心翼翼地說:“他說為了一個小官職花了二十萬兩銀子,可他們家案卷上報的财産隻有兩萬兩。”
“所以我也不知道,他的話是真是假。”
皇帝憤憤道:“這有何難,将章元才抓回來審問一番不就明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