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宮内,沈寶手捧着沉甸甸的銀票,面帶喜色地向皇帝禀報:“陛下,扣除成本,此次興旺街的收益高達一百萬兩。”
對于這個數字,皇帝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,他望着眼前堆積如山的銀票,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,“有母後在,總歸是不愁吃穿的。”
“你替我給孫家捎個口信。”皇帝的眼神中閃爍着莫名的溫情,“今晚朕想與老夫人共度長夜,煮茶談心。”
沈寶恭敬地放下銀票,滿口應承:“遵命,奴才這就去傳旨。”
話音剛落,皇帝卻微微皺眉:“去人家怎可言‘傳旨’二字?”
沈寶聞言,連忙自責,連聲應諾:“是是是,奴才失言了,應當是‘傳話’,這就去辦。”說罷,他一溜煙地小跑離開。
皇帝輕輕摩挲着手中的銀票,低語:“京商會母後的這步棋,怕是另有所圖吧?”
“時全,最近邊疆局勢如何?”皇帝突然問起邊防之事。
時全躬身回答:“去年冬末雖有一戰,幸而敵寇未能得逞,今年至今尚無戰事傳來。”他的聲音平和,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欣慰。
皇帝滿意地點點頭:“如此便好。”
“陛下,您新制的那件藍色暗紋春衫,奴才這就為您找來,您穿着赴宴正合适。”
“嗯,再拿些陳年梅花釀來。”
“據說謝先生正客居孫家,萬一遇見,總要小酌幾杯以表歡迎。”
時全見皇帝心情大好,忍不住打趣:“看來皇上荷包豐滿了,連外出攜帶美酒都毫不吝啬。”
皇帝聞言,開懷大笑:“說得不錯,如今朕也算是個小有财富的主了。”
想起抄沒劉澤家産後意外獲得的四十萬兩銀子,皇帝的笑聲中更多了幾分得意。
至于興旺街的後續事宜已經妥善解決,接下來,宋鳴将要着手處理的,便是劉家那樁錯綜複雜的案件了
三月的尾聲悄然臨近,春意漸濃。
甯遠堂内,一方古樸的小院,分外甯靜和諧。
一張質地堅實的矮木桌,配以兩張輕巧編織的藤椅,置于小院中央。
樹梢上,橘黃色的小燈籠随風輕搖,散落下斑駁光影,更添了幾分溫馨。
在這樣的景緻中,皇帝與秦婉肩并肩坐着,享受着難得的甯靜時光。
何媽媽在一旁忙碌,爐火上壺水輕沸,茶香四溢。
秦婉手執瓜子,細心地為皇帝剝殼,邊笑邊憶往昔:“你還記得嗎?你初學剝瓜子時,總愛在白練面前炫耀,那份稚嫩的模樣,至今仍讓我忍俊不禁。”
皇帝接過了那幾顆宛如細米的瓜子,緩緩送入口中,細細咀嚼,那股熟悉且清甜的滋味仿佛瞬間喚醒了心底最溫柔的記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