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驸馬還在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懷嗎?”宋鳴試探着問道。
燕驸馬冷哼一聲,諷刺道:“你現在倒是與孫家沆瀣一氣了。”
宋鳴故作輕松,調侃道:“驸馬似乎不太高興?為何如此呢?”
“李飛不是早有言在先,讓我與孫家親近些,我不過照辦罷了。”
“難道驸馬不是同樣與李家站在一起?”宋鳴步步緊逼。
燕驸馬怒視着他,不悅道:“休要啰嗦,快說,今晚到底發生了何事?”
宋鳴解釋道:“有人在街頭遇害,行兇者提着人頭向這裡逃跑”
燕驸馬眉頭緊鎖:“你的意思是,懷疑我與此事有關?”
宋鳴擺手否認:“并非如此,隻是驸馬問起,我便據實相告。”
燕驸馬冷笑:“别賣關子,此事與我無幹,若是找不到兇手,那是順天府的無能。”
宋鳴搖頭:“此案或許并不在我的管轄範圍内。”
燕驸馬追問道:“此話怎講?”
宋鳴神秘一笑:“明日,驸馬自會知曉。”
燕驸馬沉默良久:“宋鳴,你我之間的情誼,真的一絲不剩了嗎?”
宋鳴輕輕一笑:“聽說李老夫人已經回到了京城。”
燕驸馬嗤之以鼻:“那又如何?”
宋鳴接口道,聲音中帶有幾分不易察覺的譏諷:“不僅如此,傳聞中的驸馬爺與公主殿下,更是挺身為李老夫人作保,言之鑿鑿,保證她絕無可能再對王氏一族有任何不利之舉。”
燕驸馬怒意勃發,火他猛地一拍桌案,厲聲質問道,每一個字都似從牙縫間擠出:“你話中有話,意欲何為?”
宋鳴拱手施禮,然而那對漠然的眼眸中卻無半分敬意,直視燕驸馬時:“我的意思十分明了,我與公子閣下,本就素未謀面,互不相欠。”
“說不定,未來的日子裡,我們還可能站在對立的兩端,成為彼此的阻礙。”
此語方畢,不遠處傳來了張平急促且略帶驚慌的呼喊:“大人,發現被害人的頭顱了,在那條臭水溝裡。”
宋鳴身形一閃,大步流星地向那處趕去,沿途眉宇間凝聚着厭惡之色:“怎會被棄置于此等污穢之地,渾身泥濘,如何辨認得出身份?”
“先帶回去,讓仵作檢驗屍體,或許能有所發現。”
而燕驸馬并未随之前往,僅遣一名親信前去一探究竟,不一會兒,那親信折返回來,面容凝重地彙報:“據初步判斷,應該是秦大人家中的一位幕僚姓傅的那位。”
燕驸馬聞聽此言,心下頓時一沉,對着宋鳴離去的背影,幾乎是嘶吼般問道:“死者究竟是誰?”
宋鳴的回應如同寒風過境,淡漠至極:“我又不是驗屍官,豈能知曉?”
秦垣的幕僚,宋鳴豈會不認識?這分明是故意為之!
燕驸馬怒火中燒,氣得雙手緊握成拳,狠狠地跺了跺腳,從牙縫裡擠出二字:“宋鳴!”
回應他的,唯有迎面而來,夾雜着腐敗氣息的寒風,讓人心頭更添一分涼意。
其心腹見狀,小心翼翼詢問:“是否需要告知秦大人一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