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為的天羅地網,從一開始,就是為她自己準備的。
我看着她,眼淚終于決堤。
“姐姐,你為什麼……要這麼對我?”
“你是不是,真的非要逼死我才甘心?”
我捂住胸口,猛地吐出一口鮮血,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。
不是裝的。
是之前就藏在嘴裡的血包。
但在所有人看來,我就是被氣到吐血,命懸一線。
“月初!”
“救護車!快叫救護車!”
整個宴會廳,徹底亂成了一鍋粥。
在被擡上擔架的最後一刻,我透過人群的縫隙,看到了被保安架走的沈星晚。
她面如死灰,眼神空洞,嘴裡還在喃喃着:“不是的……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遊戲,結束了。
9
那晚之後,沈星晚徹底身敗名裂。
“惡毒假千金當衆逼瘋真千金”的戲碼,成了整個上流社會最大的笑柄。
沈家為了平息輿論,也為了給我一個“交代”,公開宣布和沈星晚斷絕關系,并将她送去了國外的療養院。
美其名曰,治病。
實際上,是流放。
而我,成了這場風波裡,最令人同情的受害者。
我的“病情”也因此變得更加名正言順。
公司的心理顧問和精神科專家一緻認為,我患上了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,極度缺乏安全感。
唯一的治療方法,就是讓我感受到絕對的掌控和安全。
在一次家庭會議上,當着所有叔伯長輩的面,我坐在輪椅上,裹着厚厚的毯子,聲音微弱地說出了我的“願望”。
“我害怕,我總覺得,我擁有的一切,随時都會被搶走。”
“爸爸,媽媽,哥哥……我能不能……要一點點公司的股份?”
“隻有把東西攥在自己手裡,我才能睡得着覺。一點點就好,百分之一,行嗎?”
我用充滿祈求和不安的眼神看着他們。
爸爸看着我蒼白的小臉,心疼得無以複加。
他大手一揮:“什麼百分之一!你是爸爸唯一的女兒,沈家的一切,未來都是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