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!叫救護車!”
全家都吓瘋了。
爸爸沖過來給我順氣,媽媽抱着我哭,哥哥沈亦舟直接把沈星晚拽到一邊,壓低聲音怒斥:“沈星晚!你故意的吧!你明知道月初身體脆弱,你還演戲刺激她!”
沈星晚都傻了。
她隻是肚子疼,我直接快“死”了。
她怎麼跟我比?
最後,家庭醫生被叫了過來,給我做了全套檢查,結論是:二小姐情緒激動導緻的心悸和呼吸困難,需要靜養,絕對不能再受任何刺激。
從此,我在這個家裡的地位,堪比慈禧太後。
我說東,沒人敢往西。
我皺一下眉,全家人都得圍着我噓寒問暖。
沈星晚徹底被孤立了。
她在這個家裡,成了一個尴尬的存在。所有人都怕她一不小心,就把我這個“瓷娃娃”給碰碎了。
她不甘心。
她知道,必須要想個辦法,把我徹底趕出去。
于是,她策劃了一場大戲。
6
那天,我從樓上下來,看到沈星晚正站在樓梯口。
她看到我,眼神閃過一絲異樣的光。
我剛走到她身邊,她突然發出一聲尖叫,整個人直挺挺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!”
巨大的聲響驚動了所有人。
爸爸媽媽和沈亦舟從各個房間沖出來,看到的就是沈星晚倒在樓梯下,額頭磕破了,鮮血直流。
而我,完好無損地站在樓梯中間。
沈星晚擡起手,虛弱地指着我,眼淚和血混在一起:“是……是妹妹……她推我……”
所有人的目光,瞬間像刀子一樣射向我。
那眼神裡,有震驚,有懷疑,還有被壓抑的憤怒。
我成了衆矢之的。
如果我辯解,說不是我,在當時的情景下,沒人會信。一個活蹦亂跳,一個頭破血流,傻子都知道該信誰。
沈星晚躺在地上,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、勝利的冷笑。
她覺得,她赢定了。
我看着她,也看着圍着她的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