栓子忙咳了兩聲,“也别這麼說嘛!人家畢竟是老祖輩兒的,咱們都得供着!”
年輕人們又跟着起哄,老頭臉色也越來越難看。
我不由大笑,對諾姐道:“你看老頭那造型?可笑死我了!一個勁兒唠叨,這得多大瘾啊?人家都不愛搭理他!”
諾姐回頭給了我一肘,然後便走了過去,“爸,你又包活兒了?”
我下巴差點兒掉在地上,搞半天這就是諾姐那位工頭老爹呀?
許叔滿臉怨氣,“哼!我才沒這樣的兵呢!一點兒都不聽話!”
我有點兒稀奇,這老頭到底是瓦工,還是兵啊?怎麼感覺有點兒不倫不類的?
但畢竟是諾姐的爹,而且年齡應該跟二姥爺差不多,估計也是老來得女。我趕忙上去跟着推輪椅,獻殷勤。
許叔看我倆身上都穿着皮夾克,眼睛一亮,問諾姐,“對象啊?”
諾姐眼白差點兒翻過後腦勺,“他倒想啊!”
我不由大窘。
離他家還有挺遠,遠遠就看見一面紅底金字的牌扁:國棟建築公司。門口還立着兩個小石獅子,看起來倒像個衙門。
我卻愣住了!因為看這房的風格,明顯有年頭了,可卻修繕一新,如同昨天剛蓋的。
諾姐問:“爸,你這公司現在還存續吧?”
許叔瞪了她一眼,“廢話!這塊牌匾凝聚了多少工程兵的心血,我一輩子都不會把它注銷!”
工程兵?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。
我好像突然明白了諾姐的用意,難道她是想讓他爸親自出席,完成我們這次招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