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叔一聲令下,我和栓子同時倒出要用的水泥,快速在中間挖個小孔,随後紛紛拎起水桶。
不同的是栓子直奔自來水,而我卻向不遠處的小池塘跑去。
有人質疑道:“那小子要幹嘛?放着好好的水不用,這不多此一舉嗎?”
“管他呢,池塘水質不純,一看就外行!”
許叔的嘴角卻挂上一抹耐人尋味的笑。
小池塘裡的鴨子、大鵝,被我吓得四處亂竄,我提着帶着鴨糞、鵝糞、河泥的髒水就往回跑。
回去時,人群紛紛捂起鼻子。
“這這特麼純糟踐人”
“就是啊!這味道别說壘鍋竈,就是壘廁所老子都嫌臭!”
栓子此時已開始和泥,而我卻不着急,又去一旁找來蓋磚的草苫點燃,現場立時呼呼冒起黑煙。
有人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,我卻滿不在乎,将那桶水倒進水泥,又在草苫即将熄滅時把它踩滅。
并把草灰、水泥,跟河沙摻到一起和了起來。
栓子這時已經和好,打量我一眼面露疑惑,然後就去搬自己要用的一百二十四塊紅磚。
小瓦匠們卻從頭到尾未曾停嘴。
“今天可算見識了什麼叫和稀泥了!”
“這亂七八糟的摻一起,能不影響水泥密度嗎?”
”再特麼加上立磚,别說老太太的燒火棍,這回特麼連一陣風都禁不住!”
小瓦匠們議論着,可更新卻手一揮,示意他們别亂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