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大咕咚跟李承田倆人,在炕上盤腿兒而坐。
炕桌上,一盤豬頭肉,一盤油炸花生米,一盤豆豉魚罐頭,外加一個山楂罐頭拌的白菜芯兒。
四個下酒菜兒,在當時這個生活标準來說,這絕對算得上硬中之硬了。
李承田從熱水碗裡拿起小酒壺,給對面坐的劉國慶倒滿白酒,然後又給自己倒上。
“國慶啊,咱家二娃的事兒,你有沒有什麼别的招兒?我想聽聽你的意見!”
劉大咕咚用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丢到嘴裡,不緊不慢的問道:“你去找鎮上的關系了?”
李承田點點頭:“沒管用,文家那個二小子非常警惕,馬科長的人前腳得到消息去逮,趕到的時候,他就不見人影了!
而且,通風報信兒的那個人,剛下了黑市就被人用沙子揚了眼睛痛打一頓!
這麼下去,二娃的親事,可就沒戲了!”
劉大咕咚聽完眉頭微皺:“照你這麼說,肯定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!得到提醒立馬躲了!
這說明,文東跟大春兒,在黑市上肯定有朋友,不是官面上的,就是撂地的!”
“我也是這麼覺得,但知道這些沒啥用啊!”
“文東最近幾天忙活啥呢?你心裡有數嗎?”劉國慶繼續問。
“前幾天,看到他白天架着一架小鷹,在村裡街面上溜達,哪裡有熱鬧,就往哪裡鑽。
最近幾天,基本每天下午,他跟大春兒都在水泡子釣魚!
但是也奇怪了,他倆不在黑市擺攤賣魚,也不知道魚都送哪裡去了!”
劉大咕咚端起酒盅沖着李承田一比劃,仰頭喝完,又夾了一筷子豬頭肉,不緊不慢的分析道:“這都過了寒露了,山上鹌鹑應該都過差不多了,訓鷹應該不是繼續逮鹌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