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大咕咚端起酒盅沖着李承田一比劃,仰頭喝完,又夾了一筷子豬頭肉,不緊不慢的分析道:“這都過了寒露了,山上鹌鹑應該都過差不多了,訓鷹應該不是繼續逮鹌鹑!
我覺得,下一步,可以從他們賣魚的路子上下點功夫!
隻要切斷了掙錢的門路,不用咱們動手,他自己就會亂了陣腳。
到時候,再找個機會讓他們家出點血,這事兒就還有機會!”
要不說劉國慶外号劉大咕咚呢,研究這種背後琢磨人的活兒,他确實專業。
李承田點點頭:“行,回頭我讓二娃偷偷盯一盯,看看能不能發現,他們把魚賣哪裡去了!
這小子一點都不省心,就憑我家的條件,但凡他稍微努力點,也不用在給孩子說媳婦上費勁!現在都快八點了,出去玩還沒着家呢!”
劉國慶捧着唠道:“二娃雖然貪玩一點,但秉性并不壞,男孩子都得有這麼個階段,我家大兒子跟二娃這麼大的時候,還到處掏鳥窩呢。
你家裡有這個條件,自然不能讓孩子受苦!結了婚有了孩子,自然就穩當了!”
“但願吧!!”
倆人這頓酒,一直喝到了九點多,這才酒足飯飽結束。
這邊劉國慶打着手電筒走了,李二娃這才晃晃悠悠的回來。
他也在朋友家喝多了酒,白天打牌赢了錢,去鎮上副食店買的燒雞跟鹵豬蹄,一個人至少大半斤的瓶裝白山大曲下肚,走道兒都開始晃悠了。
李二娃推開家裡大門,晃晃悠悠的進屋,李承田聽到動靜披上褂子從屋裡出來,點燃了油燈。
“爸,還沒睡呢?”李二娃看了一眼老爹,滿嘴酒氣的問道。
“這都幾點了,喝的醉醺醺的回來!你過來,我跟你說個事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