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賢侄,深夜造訪,所為何事啊?”
葉盧将契文又往前遞了遞。
“劉大人,這是令郎與我家姐夫的賭約,還請大人過目。”
劉安慶哼了一聲,看也不看那契文。
“什麼賭約?老夫不知。”
“倒是賢侄,深更半夜,帶着人闖入我劉府,還擡着我兒,是何道理?”
“莫不是想訛詐不成?”
葉盧聽到劉安慶這番話,吓得縮了縮脖子。
這老狐狸,果然想賴賬!
他下意識地後退半步,手裡緊緊攥着那份契文。
不行,不能被他吓住。
姐夫說了,有兩位皇子作證呢!
想到這裡,葉盧稍稍挺直了腰闆,聲音也大了些。
“劉大人,您這話可就不對了。”
“這賭約,是在摘星樓,當着大皇子、二皇子,還有滿樓才子佳人的面立下的。”
“白紙黑字,還有令郎的畫押,怎麼能說不知呢?”
他特意加重了大皇子和二皇子這幾個字。
果然,劉安慶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頓。
大皇子和二皇子也在場?
這事就有些棘手了。
賴掉區區一個葉家贅婿的賭約,他劉安慶有的是辦法。
可若是有兩位皇子作證的賭約,再想賴掉,那就是不給皇子面子。
為了五萬兩白銀,同時得罪兩位皇子,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,實為不智。
劉家如今雖然風頭正盛,但根基尚淺,遠沒到可以無視皇子威嚴的地步。
看來,這筆錢,是不得不出了。
可惡的沈牧!可惡的葉家!
劉安慶放下茶杯,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