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永安侯府的護衛擡着昏迷不醒的劉文,葉盧則揣着那份沉甸甸的契文,一路小跑,直奔劉府。
劉府門前,守衛見是葉家的人,還擡着自家少爺,頓時一驚,連忙進去通報。
片刻後,劉府管家匆匆迎出,臉色難看。
葉盧清了清嗓子,将契文往前一遞。
“劉管家,這是我家姐夫和你們家少爺在燈會上的賭約。”
“按照約定,劉少爺輸了十萬兩白銀。”
“方才在摘星樓,劉少爺已付了五萬兩,還請貴府将剩下的五萬兩結清。”
管家接過契文一看,認得是自家少爺的字迹和畫押,又看了一眼被擡着的劉文,面色更加陰沉。
他不敢做主,隻得将葉盧請進偏廳等候,自己則急忙去禀報劉安慶。
書房内,劉安慶聽完管家的禀報,氣得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摔在地上。
“混賬東西!”
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!”
他沒想到,自己千叮萬囑,讓兒子在燈會上低調行事,結果這蠢貨不僅又和葉家那贅婿起了沖突,還輸了十萬兩!
簡直是奇恥大辱!
劉安慶在書房裡來回踱步,臉色鐵青。
十萬兩白銀,對他劉家而言,雖不至于傷筋動骨,卻也不是小數目。
更重要的是,這事關乎他劉家臉面!
若是傳出去,他劉安慶的兒子,接連兩次栽在葉家那個廢物贅婿手裡,他這張老臉往哪擱?
不行,這錢不能給!
打定主意,劉安慶沉着臉,跟着管家來到偏廳。
他看也沒看葉盧,徑直走到主位坐下,端起下人新換上的茶水,慢悠悠地呷了一口。
葉盧見狀,心裡有些打鼓。
這老狐狸,果然不好對付。
“劉大人。”
葉盧硬着頭皮開口。
劉安慶這才擡眼,冷冷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葉賢侄,深夜造訪,所為何事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