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必屈居于葉家,當一個受人白眼的贅婿?
難道,他真的沒有什麼本事?
葉凝煙的心緒有些煩亂。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“今晚的事,下不為例。”
“以後安分守己,少給我惹麻煩。”
沈牧如蒙大赦,連忙站起身。
“是是是,娘子教訓的是。”
“為夫以後一定謹言慎行,絕不再給娘子和侯府添亂。”
他臉上堆着笑,心裡卻暗暗松了口氣。
總算是暫時糊弄過去了。
看來,廢物這個人設,還得繼續保持下去。
太高調了,果然麻煩。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,那為夫告退。”
沈牧輕輕合上房門,無聲地吐出一口長氣。
險之又險。
這位葉大小姐,心思遠比她那個傻弟弟要深沉得多。
低調,必須低調。
他理了理略顯淩亂的衣襟,朝着自己那簡陋的小院走去。
腳步比來時輕快,心情卻沉重了幾分。
安穩日子,似乎并不好過。
之後兩日,侯府倒是風平浪靜。
燈會那晚赢回來的十萬兩銀子,最直接的效果,便是讓葉盧重新獲得了自由。
永安侯葉戰雖然對兒子惹是生非頗為惱火,但沈牧畢竟是為葉家掙回了天大的面子,還赢了實打實的銀子,他也不好再過分苛責。
葉盧的月錢不僅恢複了,還翻了一番。
手頭寬裕起來的葉家小少爺,立刻故态複萌。
他揣着鼓囊囊的錢袋,一陣風似的沖進了沈牧的小院。
“姐夫!走走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