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擡起頭,看向葉凝煙,眼神帶着幾分真誠。
“再說若真的輸了,屆時娘子隻需把為夫趕走,也不會連累到永安侯府!”
“為夫這些日子,也享了之前一輩子不敢想的福,也是知足了!”
說完,還不忘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。
葉凝煙聽着他的辯解,眉頭微蹙。
可她總覺得,哪裡不對。
沉默片刻,葉凝煙換了個話題。
“那你入住我葉家,可還有别的目的?”
話落,葉凝煙死死地盯着沈牧,目光如炬。
沈牧苦笑一聲,歎了口氣。
“還能是為了什麼?”
“自然是為了有口飯吃,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。”
“為夫出身貧寒,無依無靠,也沒什麼大本事。”
“當初能入贅侯府,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。”
“隻要能安安穩穩地待在侯府,吃穿不愁,為夫便心滿意足了。”
他這話本身就不假。
他就是想吃軟飯,想躺平。
所以葉凝煙從他眼中找不到半點慌亂。
“所以,你之前都是被逼無奈,不是藏拙?”
沈牧連忙擺手,臉上滿是惶恐。
“娘子明鑒!為夫哪有藏拙啊!”
“平日裡為夫是什麼樣,娘子您還不清楚嗎?除了跟着葉盧瞎混,還能做什麼?”
葉凝煙聽完他這番話,久久沒有言語。
他說的也并非全無道理。
隻是葉家如今的處境,實在艱難。
内無優秀繼承之人,外有政敵環伺,還剛剛得罪了皇帝。
她不得不小心敬慎。
可話又說回來,若沈牧真有本事,以今晚展露的才華,投靠大皇子或二皇子,自是輕而易舉。
何必屈居于葉家,當一個受人白眼的贅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