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來來,快請坐。”
他不由分說,将沈牧引至玉媚姑娘身旁的空位上。
“今日玉媚姑娘聽聞本殿要請沈公子小酌,可是主動提議要來作陪呢。”
“可見沈公子的才名,早已讓佳人傾心不已啊!”
這話說的暧昧,既擡高了沈牧,又暗示了玉媚的心意。
這大皇子,果然是滴水不漏,上來就想把他和玉媚綁在一起。
他一個贅婿,和教坊司頭牌走得近,傳出去名聲可不好聽。
更何況,這位玉媚姑娘,看着就不是省油的燈。
他隻能硬着頭皮坐下,與玉媚之間隔着半臂的距離。
“殿下謬贊了,能得玉媚姑娘青睐,實乃沈某三生有幸。”
玉媚端起桌上的酒杯,動作優雅,聲音輕柔。
“沈公子過謙了。”
“那日燈會,公子一首《把酒問月》,技驚四座,小女子亦是欽佩不已。”
“今日有幸得見公子,不知可否再聆佳作,讓小女子一飽耳福?”
她美目流轉,帶着期待看向沈牧。
葉盧在一旁聽得心潮澎湃,也滿眼期待地看着自家姐夫。
姐夫再來一首!鎮住他們!
沈牧心中叫苦不疊。
又來?再來,他這廢物可就裝不下去了啊。
于是連忙擺手,臉上露出為難之色。
“玉媚姑娘真是太擡舉在下了。”
“實不相瞞,在下就是個好吃懶做的贅婿,平日裡大字不識幾個,哪有什麼才華。”
“那日燈會上,純粹是被劉文逼急了,胡亂喊了幾句罷了。”
“全是運氣,當不得真,當不得真。”
“今日再讓在下作詩,就是搜幹了肺腑,也是萬萬作不出來的。”
他一邊說,一邊偷偷觀察秦軒和玉媚的神色。
玉媚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,眼中的光彩也黯淡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