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歎了口氣,看向桌上的精緻菜肴,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渴望。
“如今能入贅永安侯府,得娘子和侯爺收留,已經是草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。”
“每天有熱飯吃,有暖和的被窩睡,偶爾還能跟着小舅子出來潇灑一番。”
“這樣的日子,草民以前做夢都不敢想。”
“至于什麼建功立業,什麼輔佐明君,草民一介凡夫俗子,實在沒那個本事,也沒那個心思。”
他必須将自己“胸無大志,隻想躺平”的人設貫徹到底。
隻有這樣,才能讓這些大人物徹底對自己失去興趣。
葉盧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,深以為然。
姐夫以前的日子肯定很苦。
現在隻想安穩度日,也是人之常情嘛。
秦軒端起酒杯,輕輕晃動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,目光銳利地落在沈牧臉上。
“哦?隻想吃飽穿暖?”
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。
“那本殿下倒是有些好奇了。”
“據聞,前些日子,沈公子可是用一紙契約,便将那上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——春風樓,收入了囊中。”
“這可不像是隻想混吃等死之人能做出來的事啊。”
“尤其是那烈酒,可不是凡人能釀出的啊!”
此言一出,沈牧心中猛地一跳。
沒想到連酒的事情也知道了。
看來這位大皇子,早就将自己的底細查了個七七八八。
但他卻強作鎮定,臉上卻依舊保持着那副憨厚中帶着點小聰明的模樣。
“殿下明察!那春風樓之事,純屬意外,意外啊!”
“當時也是被那劉文和周管事逼得沒辦法了,才胡亂寫了個契約。”
“誰知道他們的酒除了有點名聲外,實在太糟糕,便僥幸赢了賭約。”
這番解釋,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。
但眼下,也隻能硬着頭皮往下編了。
秦軒臉上的笑容更深了,隻是那笑意并未到達眼底。
“沈公子不必過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