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牧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鄭二,臉上的笑意并沒有改變。
他這副樣子,倒是比鄭中虛僞的模樣讓人舒服多了。
“擡起頭來,看着我。”
鄭二聞言,下意識地望向牢門外的沈牧。
那眼神,滿是乞求。
沈牧的聲音很平淡。
“想活命,其實也不難。”
不難?真的不難嗎?
鄭家要我死啊!驸馬爺要我死啊!
這還不難?
鄭二心中的絕望在這一刻消散了許多。
他像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,連忙說道:“沈公子!您說!隻要能活命,小的什麼都聽您的!”
沈牧微微颔首,對他的态度還算滿意。
“在這之前,有件事你得明白其中利害。”
鄭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,緊張地看着沈牧。
沈牧犀利的目光掃了她一眼,道:“盜取禦賜之物,可是抄家滅門的死罪。”
這句話讓鄭二的身體因為恐懼而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。
抄家滅門啊!
沈牧盯着他,緩緩地問。
“我再問你一次,鄭家那個所謂的禦賜梅瓶,你到底有沒有偷過?”
鄭二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,臉上全是委屈。
“沒有!絕對沒有!沈公子明鑒啊!小的對天發誓,别說偷了,小的連那梅瓶都沒見過啊”!
“這就是鄭家栽贓陷害!求沈公子救救小的!救救小的一家老小啊!”
說着,他又忍不住要向沈牧磕頭。
沈牧擡了擡手。
“行了,别磕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