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不就一件破甲嘛!誰說我穿不動?”
他一把從葉凝煙手裡奪過内甲,咬着牙,使出吃奶的勁兒往身上套。
沉甸甸的感覺,墜得他差點沒站穩。
但他硬是挺直了腰杆,不讓自己露出半點難受的樣子。
葉凝煙看着他那副别扭樣子,眼底深處閃過得意的笑意。
哼,不激你一下,你肯老實穿着?
她心裡清楚得很。
今日夏祭,魚龍混雜,暗流湧動。
萬一真出了亂子,刀劍無眼,她自己沖殺起來,哪裡還顧得上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。
讓他穿上這内甲,至少關鍵時刻能保他一條小命,免得不明不白地死在可能發生的之中。
雖然穿着内甲有點重,但總比丢了性命要強。
兩人收拾妥當,一前一後朝着前院走去。
剛到院中,春桃已經牽着馬,拿着槍,等候多時了。
一杆锃亮的銀槍遞到葉凝煙手中,旁邊是一匹神駿非凡的棗紅色戰馬。
馬兒見到葉凝煙,親昵地蹭了蹭。
沈牧看着那高頭大馬,心裡有點發怵,但還是好奇地想湊近看看。
誰知他剛一靠近,那棗紅馬猛地一揚頭,馬蹄不安地踏動幾下,沖着他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,眼神裡滿是警惕,擺明了不讓他靠近。
葉凝煙翻身上馬,動作幹脆利落,穩穩坐定後,居高臨下地看着一臉尴尬的沈牧。
“呵,看來你的廢物大名,連紅炎都知道了,它都嫌棄你,不讓你近身呢。”
沈牧摸了摸鼻子,一臉難受的樣子。
還是春桃機靈,見狀趕緊又從馬廄牽來另一匹馬。
這匹馬個頭明顯小了一圈,毛色是普通的棕黃色,眼神也溫順許多,看着就沒什麼脾氣。
春桃将缰繩遞給沈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