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陛下!如此,臣就放心了。”
他再次深深一揖:“臣告退。”
皇帝不耐煩地揮了揮手。
沈牧不再多言,拉着還有些魂不守舍的葉盧,迅速退出了禦書房。
沈牧的身影消失在禦書房門口,皇帝轉頭看向身旁的劉忠。
“大伴,你覺得,這沈牧所言,有幾分可信?”
劉忠躬着身子,恭敬地回答。
“回陛下,奴才愚鈍,看不透沈郎中。”
“不過,瞧他那模樣,倒不像是虛張聲勢,确有幾分底氣的樣子。”
皇帝微微颔首。
“這小子,确實有些鬼才。”
他腦海中閃過沈牧先前獻上方便面餅時的從容,以及後來要鍛造百煉鋼的狂傲。
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些糾結的表情。
“朕想不明白,他既有如此才能,當初為何要刻意藏拙,弄得整個上京城都以為他是個一無是處的窩囊廢?”
沈牧的傳聞,甚至傳入了後宮,成了嫔妃們私下裡的笑談。
“未曾想,這沈牧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。”
“先是解決了困擾大夏多年的軍糧難題,如今,又要鍛造百煉鋼。”
“若是他真能将這百煉鋼弄出來,讓大夏軍士皆能用上鋒利無比的兵刃”
“朕,便是封他一個侯爵,怕也難以彰顯其功績!”
侯爵都不夠?
劉忠心中猛地一跳,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。
那豈不是要封公?
開國以來,封公者,屈指可數!
就連葉戰那樣的軍中悍将,也隻是侯爵!
葉家若再出一位公爵,那他劉家,日後豈非要被葉家壓得永無出頭之日?
劉忠的臉色,一時間變得十分難看。
他垂下眼簾,掩飾住眼中的複雜情緒。
皇帝似乎并未察覺劉忠的異樣,他沉吟片刻,繼續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