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劉忠的聲音。
秦褚和盧金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,恢複了平日裡王爺和國公的威嚴。
葉戰不知何時也走了過來,他一把拉住正準備跟着看往公裡走的沈牧,壓低急急交代道:“賢婿啊!”
“你官階低,等會兒進了殿,自個兒在最後面站着就行了!”
他又想起什麼,一臉嚴肅的叮囑道:“還有,記着!不許再跟上回似的,再打瞌睡了!”
沈牧趕緊把胸脯拍得邦邦響。
“嶽父大人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!”
“今兒我肯定老老實實,絕不給您惹事!”
葉戰看他答應得痛快,心裡那塊石頭卻沒落下去多少,隻得點點頭,不再多話,轉身朝着前面走去。
片刻之後,衆人進了金銮殿。
文武百官熟門熟路地在禦道兩旁分列開來,原本嘈雜的人群頃刻間便安靜下來。
沈牧記得老丈人的話,蹿到了隊伍的最末尾,找了個角落站好。
他前面站着個穿绯色官袍的官員,瞧着五十來歲,文質彬彬的。
那人似乎察覺到身後多了個影子,有些好奇地側過身,打量了沈牧兩眼。
看沈牧實在面生,便主動搭話:“這位同僚瞧着面生,不知是在哪個衙門當差?”
“在下國子監祭酒,孟學道。”
沈牧一聽,拱了拱手。
“原來是孟大人,久仰久仰。”
“在下是兵部郎中。”
孟學道聽沈牧說自己是兵部郎中,疑惑的問:“大朝會隻有從四品以上官員才能參加,各部郎中是正五品,你怎麼能來參加朝會?”
沈牧雙手一攤,無奈的說道:“我哪兒知道呢,昨兒晚上宮裡來人傳話,說陛下往我今早來上朝,我就來了呗。”
陛下特意宣召一個兵部郎中來上大朝會?
這可真是頭一遭聽說。
孟學道上上下下打量着沈牧。
“你這年紀輕輕,便能得陛下特召,看來定然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