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年紀輕輕,便能得陛下特召,看來定然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啊。”
沈牧聞言,隻是呵呵一笑,既不承認,也不否認。
他越是這樣,孟學道心裡就越是好奇。
随後他又開口詢問道:“你聽說了嗎?”
“今日這朝會上禦史台那幫人要參永安侯府的贅婿沈牧呢。”
“說來也巧,那位贅婿,聽說也在兵部當差。你們同在一個衙門,總歸是見過的吧?”
沈牧迎着他的目光,坦然地點點頭。
“嗯,見過。”
何止見過,本人就在你面前杵着呢。
孟學道見他承認,又繼續說。
“這位沈郎中,可真是膽大包天啊。”
“聽說他自打任職兵部郎中以來,竟然沒有任何點卯下值的記錄!”
“這事被禦史台那幫人知道了,還能輕饒了他?”
“免不了要彈劾他一個玩忽職守的大罪!”
沈牧眉頭微微一挑,故作驚奇地問道。
“哦?孟大人的意思是,這位沈郎中,豈不是要被罷官了?”
孟學道聞言點了點頭,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“那是肯定的!”
“玩忽職守,再加上昨日毆打朝廷官員,哪一條拎出來都是重罪,罷官都是輕的!”
“而且啊,你可能有所不知。”
“這位沈郎中,背後站着的是永安侯府,算是武官集團的人。”
“禦史台那些言官是文官出身,以清流自居。”
“文官集團向來瞧不上這些靠軍功起家的武将勳貴,這次抓住了這麼大的把柄,肯定要往死裡收拾他!”
“在這朝堂之上,論起嘴皮子功夫和黨同伐異的手段,武官集團,可從來都不是他們文官的對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