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搖了搖頭,失笑道:“說真的,剛才那一瞬間,本王還真差點就信了,以為你小子是變着法兒,找個台階要投效秦軒那個蠢貨呢。”
沈牧聞言,呵呵一笑。
“投效那個蠢貨?”
沈牧看着誠親王,一臉認真地反問。
“王爺,我是嫌自己活得不耐煩了,還是覺得人生太順利,非要給自己找點刺激?”
這話說得,差點沒把誠親王給逗樂了。
他拉過一張椅子,大馬金刀地坐下。
“本王就奇怪了,你怎麼就那麼笃定,秦軒當不上皇帝?他可是皇長子,母妃又是貴妃,占着大義名分,于情于理,似乎都是他繼承大統啊。”
沈牧懶洋洋地伸出了一根手指。
“就一點。”
“他,太急了。”
“王爺,您想想,咱們的陛下,如今春秋鼎盛,雄心勃勃,正是要大展拳腳,開創盛世的時候。結果呢?他這個當兒子的,天天不想着怎麼為父分憂,卻一門心思盯着那把龍椅,搞得滿城風雨,朝堂上下烏煙瘴氣。”
“您說,陛下心裡能高興嗎?”
沈牧攤了攤手,嘴角挂着嘲諷的笑意。
“不光是他,我看那位二殿下,也沒多少希望。一個蠢在明處,一個壞在暗處,都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
“換句話說”
沈牧身體微微前傾,壓低了聲音,像是在說什麼驚天大秘密。
“現在這倆争得最兇,鬥得你死我活的,将來啊,基本上都是在旁邊看戲的命。”
“反倒是那些現在不争不搶,安安分分的,說不定才是最有希望的那個!”
誠親王聽完沈牧這一番話,那雙虎目裡精光閃爍。
他下意識摸着下巴上的胡茬,心中無比震撼。
這小子看得是真透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