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急着去鎮場子,一個純粹是去看戲,老少兩人就這麼朝着城西的禁軍大營趕了過去。
不多時,禁軍大營那森嚴的輪廓便已在望。
轅門外的哨兵一見到盧金那張滿是不爽的臉,連盤問的勇氣都沒有,直接立正行禮,眼睜睜看着兩人縱馬闖了進去。
一路暢通無阻,直奔中軍大帳。
還未掀開簾子,就聽見裡面傳來一個嚣張跋扈的聲音。
“都給本官聽好了!從今天起,這禁軍大營,我吳潺說了算!誰要是不服,就是跟太後娘娘過不去!都聽明白了沒有!”
沈牧跟在盧金身後,頓時笑了。
好家夥,這胖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。
盧金面無表情一把掀開了厚重的帳簾。
帳内的景象,比沈牧想象的還要滑稽。
隻見那個胖得像個球的吳潺,此刻正四仰八叉地癱坐在本該屬于盧金的帥位上。
那張虎皮大椅,被他肥碩的身軀擠得滿滿當當。
他一手抓着個雞腿,滿嘴流油,另一隻手還在對底下站着的幾名将官指指點點。
臉上全是小人得志的嚣張。
那幾個将官一個個臉色鐵青,拳頭捏得死緊,卻又敢怒不敢言。
整個大帳裡的空氣,都彌漫着一股屈辱的味道。
吳潺正罵得起勁,冷不丁看到門口進來的盧金和沈牧,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樂了起來。
他下意識地想從椅子上站起來,屁股都挪動了一下,但轉念一想,自己現在可是“奉旨”接管禁軍的人,背後是太後!我怕他個屁!
想到這,吳潺的腰杆又硬了起來,不但沒起身,反而把腳翹到了桌案上,斜着眼打量盧金,那眼神裡的挑釁,幾乎不加掩飾。
盧金壓根沒看他,眼神先是在那幾個憋屈的将官臉上一掃而過,最後才落回帥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