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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浩的臉,從乞求瞬間轉為猙獰。
他從地上爬起來,整理着自己名貴的西裝,仿佛剛才跪地求饒的不是他。
“林悅!你别太過分!”
他挺直了腰闆,眼神裡淬着毒,“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投資女王嗎?這幾年你人影都見不到,律所是我一手做大的!所有客戶、人脈,全都是我的!”
他環顧四周,那些鄰居的眼神又開始動搖。
是啊,一個消失多年的女人,怎麼鬥得過如今在京市聲名鵲起的王大律師。
王浩的底氣更足了,他指着我的鼻子,聲音恢複了律師在法庭上的傲慢。
“你敢動我,我讓你一分錢都拿不到!”
“我一個訴訟就能證明你常年與家庭脫節,精神有問題,不僅能把瑤瑤的撫養權奪過來,還能把所有夫妻共同财産都判給我!”
他以為我隐退多年,早已是他砧闆上的魚肉。
我笑了。
輕輕地,呵出了一口氣。
那笑聲在死寂的空氣裡,顯得格外刺耳。
“夫妻共同财産?”
我看着他,像在看一個賣力表演卻演砸了的小醜。
“王浩,你忘了我們的婚前協議了?”
他的瞳孔猛地一縮。
我上前一步,聲音不大,卻像重錘敲在他心上。
“還是說,你忘了你簽的第一份合同,不是你的律師執業證。”
“而是我的,《家族信托附屬人員行為準則》?”
那是一份長達百頁的文件,是他入贅我林家時,簽下的第一份賣身契。
他的臉色,瞬間慘白如紙。
周圍的鄰居們聽得雲裡霧裡,但他們看得懂王浩臉上那瞬間崩塌的驚恐。
“你你”他指着我,嘴唇哆嗦着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我懶得再跟他廢話。
拿出手機,點開一個文件。
小區宣傳欄的電子屏,被陳叔的人接管,我的手機畫面,被清晰地投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