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區宣傳欄的電子屏,被陳叔的人接管,我的手機畫面,被清晰地投了上去。
一段視頻開始播放。
畫面,是王浩最喜歡的,那間能俯瞰全城的辦公室。
主角,是他,和依偎在他懷裡的張琪。
“老公,那個老女人什麼時候才肯離婚啊?我可不想我的孩子生下來,名不正言不順。”張琪嬌滴滴的聲音從音響裡傳出,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視頻裡的王浩,志得意滿地摟着她,親了她一口。
“急什麼,她的錢,就是我們的錢。等我把她婚前那些資産,用‘夫妻共同投資’的名義都洗幹淨,她就一文不值了。”
“到時候,再找個由頭,說她精神有問題,虐待瑤瑤,讓她淨身出戶,連女兒都别想見!”
張琪笑得花枝亂顫:“老公你真厲害!不像那個黃臉婆,整天就知道陪着那個病秧子女兒,一點情趣都沒有。”
視頻還在繼續。
他們讨論着如何僞造證據,如何設計假的投資項目,如何一步步把我名下的信托基金、房産、股權,全都變成他的囊中之物。
每一個字,都帶着算計的惡臭。
每一句笑聲,都充滿了對我這個“墊腳石”的鄙夷。
現場一片死寂。
所有鄰居都像被掐住了脖子,驚恐地看着屏幕,又看看我,再看看地上那個已經面無人色的男人。
王浩徹底崩潰了。
他瘋了一樣沖向屏幕,想把它砸爛,卻被兩個保镖死死按在地上,動彈不得。
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最醜陋、最貪婪的嘴臉,被公之于衆。
我走到他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着他。
“你辦公室裡那個你最喜歡的,從歐洲拍回來的古董花瓶,是個錄像機。”
我蹲下身,湊到他耳邊。
“我送的。”
他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,眼裡的光,徹底熄滅了。
我站起身,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我親手扶持起來,又親手毀滅的男人。
“忘了告訴你。”
“我玩投資的,最擅長的,就是風險控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