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兩個護工粗暴地将我拖拽着向裡走,我瘋狂掙紮。
回頭看着顧言,他正用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着手背。
察覺到我的目光,他甚至還對我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。
護工将我拖進一間沒有窗戶的小黑屋,中間隻有一個齊膝深的螞蝗池。
“顧先生說了,讓你好好在裡面靜心。”
被推進去的瞬間螞蝗爬滿了我的小腿,冷意順着皮膚鑽進骨髓。
我顫抖着,聽見門被鎖上的聲音。
黑暗中,護工的聲音隔着門闆傳來。
“别想着反抗了,顧先生為你花了這麼多錢,可不是讓你來這兒享福的。”
三天後,顧言又來了。
他帶來了一塊草莓慕斯蛋糕,擺在我面前。
這三天,我每天都要在螞蝗池裡被吸上好幾個小時。
我的腿上已經是一片血迹,連走路都鑽心地疼。
他卻像沒看見一樣,切下一塊蛋糕,将叉子遞到我嘴邊。
“念念,想通了嗎?”
我沒有張嘴,隻是漠然地看着他。
他的手懸在半空,也不生氣。
“你的前夫,前天來找過我。”
“他想把你帶回去,被我的人攔下了。”
“念念,你看,隻有在我身邊,你才是安全的。”
我終于有了反應。
“我餓了。”
我的聲音沙啞幹澀。
顧言的眼睛亮了起來,像是得到了嘉獎的孩子。
“這才乖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把蛋糕喂到我嘴邊。
在我張開嘴的瞬間,我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指。
鐵鏽般的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