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鏽般的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。
顧言悶哼一聲,臉上的溫柔終于維持不住,變得扭曲。
他沒有抽回手,反而用另一隻手死死掐住我的下巴,強迫我張開嘴。
然後,他把整塊蛋糕粗暴地塞了進來。
奶油和蛋糕屑堵住了我的喉嚨,我被嗆得劇烈咳嗽,眼淚直流。
他這才抽出自己血淋淋的手指,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狼狽的樣子。
他拿出一方手帕,慢條斯理地擦拭着指尖的血迹和奶油。
“念念,我不喜歡這樣。”
他的聲音很輕,卻帶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壓迫感。
“不要用這種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。”
他蹲下身,捏着我的下巴,強迫我看着他。
“你那個前夫,是不是也喜歡這樣對你?所以你才學會了用暴力來解決問題?”
他看着我因震驚而瞪大的眼睛,滿意地笑了。
“你看,你的病,真的很嚴重。”
他将我的反抗,我的掙紮,輕而易舉地扭曲成了病态的證明。
把所有的罪責,都推給了我那段不堪的過去。
而他,是來拯救我的神明。
我看着他眼中的得意與掌控,心冷到了極點。
“顧言,你真讓我惡心。”
他徑直離去,走的時候還不忘吩咐護工為我加大療程。
幾日後,療養院要舉辦一場成果展示晚宴。
所有的“病人”都必須參加。
像櫥窗裡的商品,向那些投資人展示自己被規訓得有多好。
顧言是這場晚宴最重要的客人。
我被要求穿上一件薄如蟬翼的白色長裙,裙擺開衩到大腿。
晚宴的負責人告訴我,顧先生點名要我為他跳一支開場舞。
聚光燈打在我身上,台下坐着幾十個衣冠楚楚的男人。
他們的目光在我裸露的皮膚上逡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