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顧言就坐在正中央,眼神專注地看着我。
那眼神不再是溫柔,而是明晃晃的占有。
音樂響起,我僵硬地挪動着身體。
每一個動作,都像是一種淩遲。
在旋轉的時候,我腳下一軟,故意朝着顧言的方向摔了過去。
我希望他能從我的眼神裡,看出一絲一毫的反抗。
他果然立刻起身,快步走過來,在衆人的一片驚呼聲中,将我穩穩地扶住。
但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,他的手指狠狠地掐進了我的手臂。
“别再耍花樣。”
他貼在我的耳邊,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。
“不然,我不保證你那個酗酒的父親,明天還能不能看見太陽。”
我渾身瞬間僵硬,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動。
他知道我唯一的軟肋。
我父親在我逃離前夫後,就因為酗酒傷了身體,一直在醫院裡療養。
我不敢拿我父親的命去賭。
他滿意地看着我瞬間蒼白的臉,扶着我站穩。
然後,他拿起話筒,對着全場賓客宣布。
“讓大家見笑了,我的未婚妻身體有些不适。”
他頓了頓,攬着我的腰,将我更緊地帶向他。
“借這個機會,我也想正式向大家宣布,我和念念,下個月就要訂婚了。”
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和祝福聲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他低下頭,吻了我的嘴唇。
我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,任由他擺布。
周圍人都在誇贊顧言的情深義重,對我這個“病人”不離不棄。
沒有人知道,在他們豔羨的目光裡,我正被拖入更深的地獄。
晚宴結束,他送我回房間。
關上門的瞬間,他松開我,像丢開一件垃圾。
“念念,我給過你機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