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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晚上,療養院裡一個年輕的護士,偷偷塞給了我一部手機和幾百塊錢。
她是我進來後,唯一一個會悄悄給我遞止痛藥的人。
“快跑吧。”
“再不跑,你就真瘋了。”
我握着那部手機,像是握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。
趁着深夜,我避開所有監控,從療養院後牆一個不起眼的狗洞裡爬了出去。
我拼命地向前跑,不敢回頭。
直到療養院的大門口,一束刺眼的車燈突然亮起。
我下意識地用手擋住眼睛,心髒狂跳。
車門打開,顧言抽着煙從車上下來。
他似乎已經等了很久。
看到我,他沒有憤怒,甚至沒有一絲意外。
他隻是朝我笑了笑,然後晃了晃手裡的另一部手機。
屏幕上,一個閃爍的紅點,正是我所在的位置。
“念念,遊戲結束了。”
他掐滅了煙,朝我走來。
“我說過,你跑不掉的。”
說着他吩咐手下一擁而上,将我押進了車。
我被關進了禁閉室。
這裡是療養院懲罰最不聽話的“病人”的地方。
我在這裡被虐待了七天,各種刑法讓我幾乎昏阙。
每天,顧言都會隔着門,溫柔地告訴我
他有多愛我,我們的婚禮準備得怎麼樣了。
第七天,禁閉室的門被打開了。
進來的不是顧言,而是療養院的院長。
他遞給我一份文件。
“沈小姐,這是你前夫的意外死亡證明。”
我看着那張紙,大腦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