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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黎家的第一個月,我過得像個真正的廢人。
一日三餐,都有營養師精心搭配。
心理醫生每周會來兩次,但從不逼我開口
隻是陪我坐着,或者在花園裡散步。
黎澈把公司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了副總,幾乎所有時間都用來陪我。
他給我講我不知道的家族曆史,講那個我從未謀面的爺爺,也講那個被逼離開的父親。
說我的父親,當年是為了保護我和母親,才簽下那份斷絕關系的協議。
因為家族内鬥,他的對手拿我們的性命作要挾。
他離開後,一直暗中關注着我,那筆信托基金,是他用盡所有辦法為我留下的。
我靜靜地聽着,心裡沒有太大的波瀾。
過去的一切,對我而言已經太遙遠了。
我隻是偶爾會想起顧言。
想起他那張溫柔的面具,和面具下扭曲的靈魂。
黎澈似乎看出了我的走神。
“在想他?”
我搖了搖頭。
“隻是覺得,一切像一場噩夢。”
黎澈給我遞過來一杯熱牛奶。
“噩夢總會醒的。”
“這一個月,他幾乎把榕城翻了個底朝天。”
“動用了所有關系想找你,不過都被我攔下了。”
我喝了一口牛奶,開口道:
“他找不到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