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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件夾裡的資料,指向一個叫王莉的護工。
她是療養院裡,對我下手最狠的幾個人之一。
資料顯示,她是顧言的遠房表妹。
當初也是顧言把她安排進療養院的。
如今,東窗事發。
顧言将所有的罪責,都推到了她的身上。
他對黎家的律師說,他并不知道療養院内部的虐待行為。
安排王莉進去,隻是想讓她更好地照顧我。
是王莉因為嫉妒,加上精神狀态不穩定,才自作主張對我施暴。
他還提供了一份王莉的精神疾病診斷書。
真是可笑。
當初,他就是用同樣的方式,想把我定義成一個瘋子。
現在,他又把這套用在了别人身上。
照片上,王莉被兩個保镖架着,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恐懼。
背景似乎是一艘船的甲闆,遠處是無邊無際的大海。
“他把她怎麼了?”
我合上文件夾,輕聲問。
黎澈端起茶杯,吹了吹熱氣。
“還能怎麼。”
“大概是送去某個小島上,自生自滅了吧。”
“對他來說,這是一顆棄子,也是他洗脫自己罪名的最好證據。”
我看着窗外的夜色,沒有說話。
顧言總是這樣。
他習慣于掌控一切,習慣于把所有人都當成他的棋子。
一旦棋子失去作用,或者威脅到他,他會毫不猶豫地丢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