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逾白,你不過是我找來的,一個用來替代阿衍的,冒牌貨。”
轟——
我清楚地看到,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。
他引以為傲的冷靜和掌控力,在這一刻土崩瓦解。
“你你說什麼?”
我沒有理會他的震驚,自顧自地陷入了回憶。
三年前,我第一次在街頭見到他。
他被打得半死,像條流浪狗一樣蜷縮在巷子口。
而我,一眼就看中了他。
不是因為他有多優秀,多特别。
僅僅是因為,他低頭喝水時那個倔強的側臉,有三分像我的阿衍。
我把他從泥潭裡撈出來,給他錢,給他資源,給他公司,把他捧成了今天這個光芒萬丈的江總。
我讓他學阿衍的穿衣風格,用阿衍喜歡的香水,開阿衍最愛的跑車。
我甚至手把手教他,如何在談判桌上像阿衍一樣果決,如何在酒會上像阿衍一樣遊刃有餘。
他學得很快,也很有野心。
他以為是我愛他愛到無法自拔,所以心甘情願為他鋪路。
他以為他是我生命裡的光。
多麼可笑。
他不過是我用來睹物思人的一件工具,一個影子。
一個連蘇婉兮都不如的,劣質替代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