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撇出一絲不屑,輕輕的啐了一口。
“呸,路邊貨。”
下午的部門例會,成了張娜一個人的審判庭。
她把我熬了兩天夜做出來的策劃方案甩在桌上,語氣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傲慢。
“伊冬兒這個方案,太理想化了,一點都不接地氣。”
“我們是做銷售的,不是做慈善,客戶要的是利益,不是你這些花裡胡哨的情懷。”
她的話音剛落,就把方案裡最核心的那個創意,換了個說法。
直接包裝成她自己的創意,然後輕飄飄地布置給了另一個老同事。
“小李,這個思路你跟一下,下周給我看初步成果。”
那個叫小李的同事立刻點頭哈腰:“好的娜姐,保證完成任務!”
最後,張娜施舍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“新人嘛,多看多學,别總想着一步登天。”
她說完,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我,甚至有人發出竊笑。
我看着她那張得意的臉,看着她毫不掩飾的剽竊和羞辱。
我放在膝蓋上的手,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。
我忍了。
很好,張娜。
我記住你了。
那場會議後,我成了整個部門的瘟神。
我不在乎。
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躲躲閃閃,沒人敢和我多說一句話。
我樂得清靜,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一份被遺忘的文件上。
德國克勞斯集團,一個三年前就被判定為已死的項目。
意向書被塞在文件櫃最底層,落滿了灰。
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。
我泡在公司三個通宵,辦公室就是我的卧室,速溶咖啡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