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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小時後,沈宴清看着手機裡傳來的許莜婷的手術病曆陷入了沉思。

長達十小時的手術,多處内髒出血,輸血三次

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,難怪後來每次見她,都覺得她看上去蒼白憔悴。

那天,他在幹什麼?

他抱着喬婉到醫院,召集了最頂尖的醫生來給她診療,他的手機似乎響過,但他那時全部精力都在喬婉背上的傷口和她紅着看他的眼上。

一直到第二天,喬婉告訴他醫院打電話來說許莜婷受了點傷。

他以為是許莜婷故意跟喬婉争風吃醋的伎倆,根本沒在意,後來他去病房看了一眼,因為許莜婷說了句他們離婚了,他氣沖沖地帶着喬婉離開了。

沈宴清心裡有隐隐的内疚,雖然他不待見許莜婷,但也并不會在她真有生命危險時不管她。

“宴清,在看什麼呢?”喬婉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他身後。

在瞥到手機屏幕上的病曆後,喬婉故作驚訝地叫了起來:“天啊,婷婷那次竟然傷的這麼重嗎?”

沈宴清看向她,遲疑片刻,問:“你不知道嗎?”

喬婉立刻紅了眼眶:“當時你睡着了,我替你接了個電話,他們隻說婷婷受了點傷,我根本沒想到會這樣嚴重都怪我!都怪我!”

她開始拿手捶打着自己的頭:“都怪我當時整個人昏頭昏腦的,那時我被那些機場裡圍堵我的記者吓壞了,也不知他們怎麼就得了消息去堵我,還拿着那樣的照片我一直精神恍惚,竟然連醫院的電話都沒聽清”

沈宴清的心軟了,抓住喬婉的手:“不怪你,你是受害者。”

想起機場那些事都是許莜婷一手策劃,沈宴清心裡的愧疚感散了許多,冷淡道:“她也是自作自受!”

這時助理打電話來,說當時在機場停車場的監控拿到了,詢問是否要立刻送來。

沈宴清目色沉了沉,說:“不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