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深深陷進掌心,她扯了扯嘴角,笑意未達眼底,像咽下一口苦酒。
圍攻沈如煙的人見他真的無動于衷,漸漸的也變本加厲起來,一個人拿起小桌中央的花瓶,沖着她扔了過去:“去死吧,你個賤人!”
就在這時,紀辰逸終于忍無可忍兩步擋在她身前,擡手揮開花瓶怒吼:“夠了!”
周圍瞬間噤聲,隻剩下花瓶砸到溫南枳頭上,而後碎在地上的聲音。
疼痛傳來,鮮血順着額角流下,她滿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擋在沈如煙身前的人。
紀辰逸頓時一慌,急忙想要過來關心她,身旁的沈如煙突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他立馬轉頭抱住要癱倒在地上的人,緊張道:“沈如煙,沈如煙!”
懷裡的人毫無反應,他暗罵一聲,彎腰抱起她向宴會廳外沖去。
看着他急促的背影,溫南枳站不穩扶住了一旁的桌子。
心仿佛從高出墜落,碎成了千萬片,再也無法拼湊出原本的模樣。
周圍漸漸傳來議論聲。
“這是什麼情況?”
“還能是什麼情況,沈如煙那樣背叛過紀總,紀總卻義無反顧的護着她,明顯是愛慘了她。”
“那紀夫人也太可憐了吧,聽說她陪着紀總從落魄到現在,陪了他十年呢,現在沈如煙回來了,她隻能讓位了”
扶着桌子的手蓦地攥緊,像是要把桌子捏碎,她眼底滿是自嘲和冰冷的諷刺。
沒想到最後受辱的人居然變成了她。
血模糊了視線,溫南枳強忍着疼痛,腳步沉重的走出宴會廳,給自己叫了一輛出租車到醫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