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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文瑞停下腳步,靜靜的盯着門口站着的江逸安。
阮時冉注意到他的視線,有些急切的解釋:“文瑞,我隻是為了讓他難堪才帶他來的,你不要誤會,如果你不開心,我就讓他回去。”
孟文瑞淡聲道:“不用了。”
他擡步往門口走,走的越近也看的越清楚。
江逸安面色紅潤的不像是被囚禁的人,他雖身着樸素卻滿身都是名牌。
突然孟文瑞看到他手上一條不起眼的手繩,他認出這是前天拍賣會上,一條拍出天價的保佑手鍊,原來到了江逸安手上。
他擡手摸了摸手腕的手表,這個原來是順便的嗎?
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痛,他垂下了眼睑。
“阮總,孟先生。”江逸安嗫嚅的沖着他們道。
阮時冉斜睨着他:“今晚上安分點,這裡的人都是你惹不起的。”
說完,她牽着孟文瑞走進去,當有人問身後的人是誰的時候,她冷笑着回答:“家裡的保镖而已。”
她完全冷漠的态度,讓他以為那條保佑手鍊和三天的未歸都是幻覺。
宴會上有曾經被江逸安連累的人,都如狼似虎的盯着他,看到阮時冉的态度,也都放大了膽子,明裡暗裡的羞辱他。
漸漸的江逸安的臉色變的難堪,阮時冉的臉色一開始還算正常,但慢慢的也有些冷硬起來,手背青筋暴起。
這一切都被孟文瑞看在眼裡,為了攻略她,他把她了解的很透徹,知道她這是生氣的表現。
可為什麼要生氣呢,不是在報複恨的人嗎?
指甲深深陷進掌心,他扯了扯嘴角,笑意未達眼底,像咽下一口苦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