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甲深深陷進掌心,他扯了扯嘴角,笑意未達眼底,像咽下一口苦酒。
圍攻江逸安的人見她真的無動于衷,漸漸的也變本加厲起來,一個人拿起小桌中央的花瓶,沖着他扔了過去:“去死吧,你個賤人!”
就在這時,阮時冉終于忍無可忍兩步擋在他身前,擡手揮開花瓶怒吼:“夠了!”
周圍瞬間噤聲,隻剩下花瓶砸到孟文瑞頭上,而後碎在地上的聲音。
疼痛傳來,鮮血順着額角流下,他滿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擋在江逸安身前的人。
阮時冉頓時一慌,急忙想要過來關心他,身旁的江逸安突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她立馬轉頭扶住要癱倒在地上的人,緊張道:“江逸安,江逸安!”
懷裡的人毫無反應,她暗罵一聲,扶着他向宴會廳外沖去。
看着她急促的背影,孟文瑞站不穩扶住了一旁的桌子。
心仿佛從高出墜落,碎成了千萬片,再也無法拼湊出原本的模樣。
周圍漸漸傳來議論聲。
“這是什麼情況?”
“還能是什麼情況,江逸安那樣背叛過阮總,阮總卻義無反顧的護着他,明顯是愛慘了他。”
“那孟先生也太可憐了吧,聽說他陪着阮總從落魄到現在,陪了她十年呢,現在江逸安回來了,他隻能讓位了”
扶着桌子的手蓦地攥緊,像是要把桌子捏碎,他眼底滿是自嘲和冰冷的諷刺。
沒想到最後受辱的人居然變成了他。
血模糊了視線,孟文瑞強忍着疼痛,腳步沉重的走出宴會廳,給自己叫了一輛出租車到醫院。